口气,沉声问道:“那若有人老而不死占着位置,现世皇帝也不能随意动用国运?”
灵溪算是明白了,这家伙为什么要严防死守访古司。
“道理,确实是这样。开国之君,总是气运加身的。”
李乘风眯了眯眼睛,往访古司方向望去。
这便是顾玄风不动手的原因了。
可李乘风想不通,借人之手,与自己动手,区别在何处?都是损耗国之神器。
正此时,灵溪沉声开口:“天地间若无灵气,所谓因果便只是个说法。但人修真可不是顺应天道,反而是与天争锋,故而因果二字在炼气士身上,就会尤其重,而且是修为越高,因果越重。他不敢动手,或许是怕这份因果。”
李乘风闻言,冷笑一声:“国师爱惜羽毛啊!先前我还想着,那些腌臜货还有些用处,毕竟修为摆着,起码得物尽其用,用完再死。现在,不必了。”
灵溪问道:“你是想,提前与那位刘公子见面?可是赵白鹿现在也很虚弱,你……”
李乘风淡然道:“他们不是说能奉上药材吗?也免得我去找粟源治了。”
而此时此刻,长安一处酒铺之中,有个胸前悬挂雪白指骨的女子,要了一壶酒,坐在角落。
另有一位布衣老者坐在二楼,要了一壶茶。
女子小口饮酒,并未开口,但心声却在与人交谈。
“前辈就看着黄三秋曝尸悬剑司门前,也不去给后辈收尸?”
二楼处,老者淡然一笑,同样以心声作答:“你又为何按兵不动呢?这不是你的性格吧?”
女子面无表情,只是问道:“听说悬剑司的人,被人砍了头,悬挂于城门口?”
老者所答,驴唇不对马嘴。
“记得当年第二次除魔卫道,本以为一场大火烧尽长安,人世间便也太平了,可万万没想到,人间出了个顾玄风。自诩高节大义,俯首为苍生。殊不知所行之事,尽是魔道。”
左丘蓝婵抿下一口酒,嗤笑道:“你我所行也正不到哪儿去,人要有自知之明。我清灵岛不过是东海荒丘,独来独往惯了,仇我自己报,无需与人合谋,前辈,你找错人了。”
说罢,左丘蓝婵猛灌一口酒,沉声道:“前辈与其跟我扯东扯西,不如老早去给黄三秋收尸吧。”
说罢,左丘凫拍下一枚银锭子,起身便走。
可走出三步而已,左丘蓝婵猛的眉头一皱,迅速往一旁闪身而去。
下一刻,地面便有数道火焰凭空蹿起。
左丘蓝婵眯眼望向二楼,同时大袖一挥,一条水龙立时出现,水火相撞,一时间栈之中雾气横生。
二楼处,老者神态自若,悠悠开口:“可惜了,清灵岛两位天骄都要死在长安,死在大瑶王朝手下。”
左丘蓝婵眉头紧皱,因为这团雾气,似乎是能隔绝神识,三丈之外的事物她不能感知到分毫。
她皱着眉头,沉声道:“朝天宗的前辈,这是要与清灵岛为敌?”
老者笑了笑,摇头道:“是剑门与清灵岛,要与仙门为敌。是你们亲手缔造了一个足以毁灭仙门的魔道。”
话锋一转,老者微笑道:“三位道友,不出手,生意可就做不成了。”
话音刚落,左丘蓝婵急忙运转一身水法,使其结为冰霜变作一身铠甲。
下一刻,左丘蓝婵手中水汽汇聚,两把断剑已然被其握在手中。她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道邪魅笑容,冷声道:“朝天宗的鼠辈,来……”
可话未说完,三把长剑便各自雾气之中而出,左丘蓝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,便被三把剑,自三个方向贯穿胸膛。
是三道黑袍,都戴着狰狞面具,都是凝神修为。
冰霜散去,殷红之色自左丘蓝婵口鼻之中流出,她轻咳一声,声音沙哑:“三……三位凝神!”
其中一道笑了笑,淡然道:“我们可不是朝天宗鼠辈。”
长剑拔出,雾气瞬间消散。
结果此时,他们突然发现,剑下只有一道染血冰雕,左丘蓝婵真身已然消失不见。
三道黑袍面色一沉,刚要出去追,二楼老者却笑着说道:“三位道友,不必追了,三剑正中要害,在这长安城,她活不成了。你们要顾玄风倒台,我们要顾玄风身死,其实我们才是同行者。”
黑袍之一冷冷开口:“还是依我们所谋,徐徐而进吧。”
天幕渐渐阴沉,街头小巷有孩童堆积的雪人,更有一道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,在永安渠一侧跌跌撞撞前行,不知所向何地。
而此时,有个刚刚自安化门进来不不久,才往西转去,到了永安渠附近的马车。
少年人驾着车,嘀咕不休:“大爷的!奸……奸商!不过一些精铁罢了,竟……要我这么多钱!”
打造灵枢的雷击木是足够了,但精铁总是差了些,钱树生出城买铁去了,结果那外地商人死命往钱眼儿里钻,钱树生都骂了一路了。
正骂
第三十章 天助我也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